乔治·莫兰迪(Giorgio Morandi 1890-1964),生活经历相对于大多西方画家来说较为平淡。生卒于意大利的博洛尼亚,一生几乎都在此地活动,只是偶尔去过罗马、威尼斯、佛罗伦萨等意大利其他城市,仅有一次走出意大利,为的是去苏黎世观看塞尚的画展。生活简单而有秩序,每天往返于画室与所授课的博洛尼亚美术学院,一生未婚,与三个亦终生未婚的妹妹生活在一起。过着修士般的隐遁生活。
平淡孤独的生活造就了莫兰迪谦逊、宁和的性情,以及淡泊、静谧、质朴的绘画图式。他享受在隐遁的孤独之中,在孤独中沉思,一生如此。莫兰迪以此性情与高贵的艺术追求抵御着时代的喧嚣,在其宁静的画室中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平静,不凑热闹,从容淡定。他尽力使画面减至单纯,没有多余的“废话”,不用过多的语言解释“物”的意义,也不揭示某种隐含的意义,只是呈现物之物性,物之本身。让投入的观者在画面上发现画布上层层隐现的谜。
由于艺术与性情的理由,我倾向孤独,这种倾向不是出于无谓的骄傲,也非出于和所有与我共有信念的人缺乏联系。
一个艺术家的早期作品几乎总是五指练习,这种练习会教给他老一代艺术家的风格准则,直到他自己成熟到足以将他自己的风格付诸形式为止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从我1912-1916年的作品里,你能直接观察到早期巴黎立体主义者们,到底还是塞尚的明显影响。
在古代的画家中,托斯卡尔的画家最让我感兴趣,而最令我心仪的是乔托和马萨乔。在现代画家中要数到柯罗、库尔贝、法托里和塞尚,这些都是意大利光荣传统的合法继承人。我们这时代对我的成长有益的是卡洛·卡拉和阿登各·索非奇……
对于世界,莫兰迪有他自己的具象与抽象的观念,他曾说:没有什么比我们实际上所看到的更抽象、更不真实了。我们知道,我们作为人所有能看见的真实世界,从来就不像我们看到和理解的那样真实地存在着。当然事物是存在着的,但是它没有其自身的内在意义,如我们所加诸在其身上的那般意义。只有我们能知道杯子是杯子,树是树……
我感到,只有对过去数世纪中产生的最精彩的绘画有所了解,才能帮助我找到方向。我不掩饰这些探讨可能会让我掉入别的错误中,但对我来说,也是有利的,因为那让我思考到真诚与单纯性。是以这种真诚与单纯性过去的大师不断地自现实汲取灵感。
而也正是这种现实造成了他们作品中深刻的诗一般的迷人之处。如此,在最古老与最现代的画家中不离此原则就能产生出最生动、充满诗意的作品。这个事实让我了解到必须完全投入我的本能中,坚定我对自身力量的信心,且忘却在工作中所有事先孕育的风格化观念。在所有我少年和青年期的探索中,这是我能提出的最好的与确实的教训。这些微薄的真理曾是如此的模糊,由于审美的混乱与无知,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必须全力以赴以求达成。
莫兰迪年轻时因经济困难无法到巴黎学画,又很少外出旅游,全凭阅读艺术杂志和报章美术评论了解当代艺术的发展趋势。说:如果我这一代的意大利年轻画家中,有谁曾热烈地热衷研读法国当代艺术发展新趋势的话,那就是我。在本世纪(20世纪)的前一二十年,几乎没有哪个意大利人会像我那样,对塞尚、莫奈和修拉等人的作品那么感兴趣。
我是一个为艺术而艺术的信徒,而非在艺术中寻找宗教、社会正义与国家荣誉之事。艺术并非是为其他目的服务的,而是服务于艺术自身所包涵的那些目标,没有比这信念更贴近于我了。
莫兰迪在当时支持形而上画派的杂志《造型价值》上曾陈述:把静物画看为是超越时间之事,是不动之物的相遇对质,是在它们天生之美上作祥宁的沉思,并赋以时光永恒之感。
一幅画,即便是只画有很少物体的小尺寸作品,也很难把各部分都画好,且不知会画到什么程度。总之,能画到十之八九就差不多了。
好友艺评家兼画家Ardengo·Soffici赞许莫兰迪说:他在可见的现实成分中,非对其因时因地的偶然之变做无谓花巧的描绘,而是画色、线、形服从于整体和谐的信条,像一个和弦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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